洛珏_

主凹凸 嘉瑞 小学生文笔
沉迷白嫖
开学长弧
转职给太太专业打call

The Mirror(上)

★文渣复健
★镜中孤魂x单身男子的爱情鬼故事

无数次在支离破碎的梦境中看见陌生而熟悉的身影,他一次又一次挣扎着想发出声音,却最终只能对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轮廓,无声问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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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点不停地敲打着屋檐,混着阵阵闷雷,让人难以入眠。窗外不时有白光划过,在黑夜中撕开一道口子,瞬间照亮了寂静的房间,又随即钻进无夜幕里,消失无踪。

“呯——”随着一声惊雷响起,屋里的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格瑞被刚刚那声雷吵醒后,就听见窗外雨疯一样地倾倒而下,他恍惚了一秒后,赶紧掀开被子穿上鞋,跑到阳台把透着空隙的玻璃窗给关紧,然后检查一下屋里其他的窗有没有都关上。忙了好一阵子,才拖着沉沉的身子,关好灯爬回到床上。

不过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稀里哗啦的雨声,对于浅眠的人实在不太友好。

还有刚刚那个梦……
那个做了无数次的梦。

格瑞翻了个身,侧过头去看阳台上的玻璃窗。或许是雷雨天的闪电借了光,在黑夜里竟然也能让屋里的人将阳台看得清清楚楚。但诡异的是,明明应该只有雨水痕迹的窗户上竟慢慢显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那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那样子看上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因为雨水的冲刷,整个人看不得很分明,让诡异的气氛稍微消散了一些。然而,那身影竟然开口说话了——

“格瑞,想什么呢。”

闻声,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他皱起眉,回道:“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有人看到被你吓死怎么办。”

“他们的命关我什么事。”那身影嗤笑道,看到格瑞眉头皱得更紧后,他慢慢补了一句,“不过我不想让他们看见就看不见。”

格瑞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头,然后支起身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屋里瞬间亮起来。床旁边不远处放着的一块圆镜也映出淡淡的光。他把原本垫在头下的枕头拿起来放在背后,身体往后一靠。

“不想过来就算了。”

那身影开始没什么反应,但过了一会儿,玻璃窗上的影子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变淡,窗外的雨痕渐渐清晰起来,最终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随之变化的,是屋内那块圆镜映出的景象。那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没有雨水的干扰,这一次更加清晰。微弱的灯光下,那一头金发的色泽被隐去一些,眼底的光芒也没有显得那么耀眼,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立在镜子里,身上似乎沾了点水。但就算这样,站在那里,还是让格瑞感觉十分扎眼。

“外面好吵。”
“恩,所以我醒了。”
“你刚刚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
“做噩梦了?”
“……滚。”

“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一辈子没做过梦?”那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再说你这个噩梦又没成真,有什么好吓的…”

“不是,嘉德罗斯。”格瑞打断他自以为是的话,然后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是那个梦。”

那个被称作嘉德罗斯的人听到后身形一滞,把刚想说了的话无声咽了回去。他沉默地看着靠在床头望向窗外的格瑞,眼底的光不知被什么浇暗了些,涌动着晦涩不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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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第一次遇见嘉德罗斯,准确地说是看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他父母双亡后,就孤身一人活在这世上。唯一陪伴他的,竟是生来就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块小小的圆镜,那上面还嵌着一块紫水晶。谁都不知道那块圆镜的来历,但格瑞看见它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格瑞也是被外面震天响的雷声吵醒,他一个人蒙住头,把自己窝在被子里。不过外面的声音是在是让人难以入眠,他翻了好几个身都没办法招到合适的姿势入睡。无奈之下,他起身打开了灯,顺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圆镜放进了手心,然后缩回被子里。

那时候格瑞刚过十六岁,他躺在床上,摆弄着那块圆镜。这个东西他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长得倒是还可以,尤其是镶在上面的紫水晶,怎么看都不太寻常,而且从小到大不知道这镜子脱手摔了多少回,一条缝都没碎出来。不过问遍了人也没搞明白,谁知道他生来身边放着一块镜子是什么意思,照妖吗。

格瑞一时兴起,就把圆镜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那块紫水晶在光线下显出透亮的色泽。看着那刺眼的光芒,他突然有点想把那东西给抠下来。

他刚冒出这个主意,手就攀上了圆镜,想把那块水晶给抠出来。不过这东西粘得死紧,弄了半天才勉强拉出一条缝。

就在这时,那镜子里竟突然冒出一个影子!

格瑞手一抖,镜子没抓稳就砸在了被子上。他警惕地盯着那个镜子,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于是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把镜子翻了过来。

镜面完好无损,不过那映出的东西,不是屋子里的天花板,而是在混沌的画面里慢慢显出两个字——

“别动。”

格瑞那晚一点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糊的——
镜子里有人。
还写了两个字。

年度最佳鬼故事。

不过他看见那个身影的时候,竟不觉得是十分惊悚,而那异样的熟悉感更加清晰了,甚至想冲破牢笼,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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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好些天格瑞都顶着个黑眼圈。

白天那镜中的身影倒是没显过形,格瑞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它总是在半夜格瑞睡觉前把准备圆镜放在床头的时候突然出现,似是有意捉弄他,结果自己被惊到三四点才勉强睡着,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镜子在枕边稀碎的阳光下发出诡异的光,是个人差点被吓死。

但两个月后,格瑞慢慢习惯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总觉得那东西没什么恶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那么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他倒是很乐意看接下来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也希望发生些不平常的事。
何况……从来没有人让他有这样熟悉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天晚上,格瑞准备关灯时,瞄了眼随手放在枕边的圆镜,发现它居然没什么动静。他拍了拍镜面,问道:“今天怎么不闹了?”

说完他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折腾出毛病了,居然跟一面镜子说话。

那圆镜清晰地映出格瑞的脸,而后慢慢模糊,最后在混沌的背景中,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的轮廓比先前清楚了许多,不过五官看得还不是很分明,只能大致分辨出是个不太高的少年,然而那一头金发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耀眼。

镜面中慢慢显出了几个字:“没意思。”

格瑞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扬起了嘴角:“你觉得吓我很好玩?”

“……无聊的人才做这种事。”

格瑞看见这行字没忍住笑出声来:“那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闻言,镜中的字迹慢慢隐去,然后没了下文。

格瑞等了一会儿,都没见这镜子有什么动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圆镜侧对着自己小心地放在床头柜,自己盖上被子躺在床上,侧着头去观察它。床头的灯还没关,淡淡的光线下,那面镜子显得好看了些,连着嵌着的紫水晶都没那么惹眼了。而镜面里的那个人的轮廓,在微弱的光下竟莫名觉得有些孤独。

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伸出了手,想去触碰一下镜中的影子。但还没摸到镜面,他就缩了回来。

因为沉寂已久的镜面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字,一笔一划十分锋利——

“别动。”

而镜中的身影似乎晃了晃,随后迅速模糊起来,消失无踪。

“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这句话,语气冷得我都想把你往地上摔了,”格瑞干脆地关上灯,屋里立刻暗了下来,不过外面一排路灯和那泛白的月光还是把半个房间给照得蒙蒙亮,他翻了个身,对着缩回来的手哈了口气,然后把手在被窝里搓了搓,“冻不死你……”

淡淡的月光下,那面镜子再次映出混沌的画面。格瑞敏锐地察觉到镜子里的动静,不过他没翻过身来,而是背对着那个少年,开口道:

“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叫格瑞吧,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过了一会儿,格瑞数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翻过身去,本来没期望那人会告诉自己,没想到那镜子上清清楚楚地映着四个字,张扬的笔锋在微光的笼罩下显得熟悉而陌生——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

格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这名字有点意思。想着,他顺手把圆镜拿了过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枕边,渐渐睡去。

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谁知从那天起,格瑞就开始做一个梦。在梦里,周围一片混沌,而自己似乎在无休止地往下坠落。他眼见之处,只有头顶伸手不可企及的灰色天空,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格瑞猛地挣扎了几下后,终于醒了过来。窗外的月光把半个屋子照得蒙蒙亮,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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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好久没有这么烦了。

他后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但这一觉半梦半醒,梦里那种无措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应,但是几番挣扎却总是不能回到现实里。

早上勉强撑着昏沉的脑袋,格瑞对着镜子照了照脸,总感觉这双眼睛不同寻常,黑眼圈虽然没多严重,但那眼袋沉得不知道装了几百两黄金。他实在是不忍直视自己这样子,默默把镜子往旁边一丢,决定再去浴室洗把脸。

格瑞洒了把水在脸上,正准备对着浴室里镜子把水渍擦掉的时候,那镜里竟慢慢显出了一个人影!

这年头鬼故事也太多了些!

格瑞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胳膊不小心撞在了冰冷的墙砖上,他回过神来,发现镜里那影子看上去倒是个熟人——

嘉德罗斯。

“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整我的方法了?”格瑞揉了揉被撞到的胳膊,状似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没问嘉德罗斯是怎么出现在这面镜子里的,就像他没问那个人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圆镜里一样。

说着,他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的人,镜子里的轮廓更加清晰,连同着他五官冷硬的线条也清楚地显现出来。嘉德罗斯淡淡地看着格瑞,金色眸子里映出异样的光芒。

“你不惊讶?”镜子里的人开口道。

闻声,格瑞懵了一下,然后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出现的幻觉,这人在别的地方出现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了话。

他默了两秒,然后低头捧了把水,闭眼把脸闷进水里。冰冷的感觉刺激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后,格瑞感觉好了不少,于是他打开水龙头再洗了回手,然后随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没注意到有几滴刚好洒在了镜子上,沿着镜面流了下来。

“喂,赶紧给我擦干净。”

“哦,抱歉……?!”格瑞赶紧抽出旁边的纸巾胡乱擦了一把,他下意识地回答后,拿纸巾擦着玻璃的手猛地一抖,赶紧退了几步,连带着旁边的一整包纸不小心被胳膊扫进了还留着一摊水的洗手池里,没拧紧的水龙头默默滴了几滴进去,把它彻底浸湿了,安安静静地黏在池底。

“你不整我不开心是吗?!”格瑞看着洗手池里惨淡的景象,实在是没有勇气伸出手去把它给拈出来,只好恨恨地咬牙道。

“谁知道你反应那么慢,还洒水到我身上。”镜里的人两手一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声音倒是小了些。

“还不是这段时间被你吓的,加上这大早上,脑子能反应过来才怪,谁知道我上辈子欠了多少债才会摊上你这么个……”格瑞顿了顿,没说下去,随后他指着那摊水,冷冷地说道,“那包纸你捡。”

“我怎么捡?”嘉德罗斯看出他难得生气了,但是这补救方法他真做不到。

眼前人一把拧开水龙头,捧了把水就往镜子上泼,也不管黏在池子上的纸巾被哗啦的水流冲得更难看了。

“随你。”然后哐的一声摔上了浴室的门。






最后还是格瑞收拾的残局。

他摔完门就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让一个镜子里的人帮他,恐怕病得不轻。

但是那人自从出现后什么都不告诉他,这么长时间就说了个名字,其他一概不知,这如此明显的防备实在让他心里不太好受。

至于为什么,格瑞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他一个人生活惯了,也不愿有别的人来打扰他,曾有人想和他打交道,但这几年来厚重的戒心已经筑成一道墙,默默把自己和他人隔绝开来。

然而嘉德罗斯是个意外。他强行闯入自己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扰得自己不得安宁,却也没觉得多不习惯。或许是因为那人自觉地没有怒刷存在感,让他并不怎么感到讨厌;或许是因为恶劣的捉弄,让他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了些波折;又或许是那天孤独的身影,让他产生异样的熟悉感……

他收拾完东西后,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揉了揉眉头。
我这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白天嘉德罗斯作了一回之后就安分了,偶尔在格瑞躺沙发上喝着牛奶看电视的时候,从摆在茶几上的圆镜里冒出来随口吐槽几句“生活真腐败”,被格瑞一句“我乐意花自己赚的钱”给堵了回去。过一会儿后,镜子里幽幽冒出一句:“未成年人打工犯法。”

“……你管的真宽。”格瑞回个了眼刀后,扫了一眼家里空荡荡的房间,然后开口道,“原先房子连带着值钱的东西都给卖了,我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屋子,就换了套现在的,存了点钱。现在沙发跟床放在一间房里,看这摆设,明显是个穷字,哪来的腐败生活。”

“打工也就是送送牛奶,赚点生活费,我反正一个人过,留些钱给自己养老然后买块墓地就行。”

嘉德罗斯听到后皱起了眉,语气有点冲:“你还没到叛逆期就想着老年生活了?”

“……别以为你躲镜子里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信不信我现在叛逆一个给你看。”说着就抡起了茶几上的镜子,打算往地上扔。不过镜子脱手后,没砸到硬邦邦的地板,而是转了个角度,被格瑞丢在了沙发上。

他把镜子翻了个面,然后对着它说:“喂,查完我户口了,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

镜子里的金发少年沉默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着了道。他紧紧抿着嘴,过了很久都没有开口。格瑞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地看着他,直到眼前人的目光闪了闪,似乎终于动摇,他开口道:

“我以前跟神许过一个愿,希望他能复活光明。但是神说,有资格让他实现愿望的人,不应该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我没理他的讽刺,只是问他能不能办到。他说,本来赢者的愿望他都可以实现,但这个违反了规则,所以他说——”



“你要付出代价。”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只能待在镜子里了,怎么样,这个故事还满意吗?”

“……听鬼故事主人公讲神话有一种违和感。”格瑞总觉得他在扯淡,不过那隐约流露出的沉重语气也不全像是假的。今天他已经松口了,格瑞也不急把话都套出来。

他拍了拍镜子,心情好了很多,“你这么久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要不是我拿自己的跟你换,你估计一个字都不会讲。”说着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镜面,“我家底透给你了,你看着办,再跟防黄鼠狼一样防我,我就把你从窗户那里扔出去。”

“你手轻点!”嘉德罗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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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人一镜都以诡异的方式和谐地相处着。格瑞出门的时候就把圆镜随身放在口袋里,虽然嘉德罗斯在外面的时候经常会从乱七八糟的地方冒出来,不过外人好像看不见他,格瑞就随他去了。只是回家的时候,嘉德罗斯都安分地待在圆镜里,一点也不闹腾。

格瑞看着胸前口袋里躺着的圆镜,轻轻地伸手摸了一下,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感觉挺好的。

不过这些天那个梦也没少烦他,每天一睡着就是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画面,想甩都甩不掉。有的时候一晚上都被梦魇缠着,有的时候半夜突然惊醒,伸手就摸到脑门上渗出的冷汗。格瑞没办法,只能在床头留一盏灯,总比大晚上醒来什么都看不见要好。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天晚上,当格瑞再次从梦中惊醒时,床头放着的圆镜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借着微弱的灯光,嘉德罗斯轻声说道:“你这些天好像一直没睡好。”

格瑞听到声音也不惊讶,床头的灯除了用来给屋里打点光,还有一个小小的用途就是能把放在那儿的圆镜给照亮。他没自作多情到那人一定会出现,不过留了这么一手,能让自己安心些。要是嘉德罗斯在,也许还能陪他说会儿话。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看着床头的镜子,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算起来,好像是从你出现不久后开始的。”

嘉德罗斯耸了耸肩:“我知道当初你看见我的时候被吓到了,但是没想到余威延续了这么久。”

格瑞突然很想把枕头给砸过去,但是伸手的时候感觉还是垫在头下更舒服些,于是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起来那梦挺奇怪的,就一个场景,还看太不清,周围一片混沌,我无休止地往下坠,”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影子。”

镜中的金发少年慢慢皱起了眉。

“那个影子很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熟悉,有的时候梦在这里就没了,然后是无限循环,但有的时候又没在这里戛然而止,然后我开口想问他是谁,但发不出声音,我就干脆伸出了手,去抓那个影子。”

“后来呢?”
“后来我就醒了。”格瑞说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是不是跟你的故事有的一拼?”

嘉德罗斯撇了撇嘴,不过难得没讽回去,过了一会儿,他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对格瑞说:“睡吧,灯开着,我在。”

听到这句话,格瑞愣了愣,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他小声“嗯”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自己背对着床头的灯光,慢慢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他以一种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晚安。”

微亮的光线下,镜子里的少年看着格瑞的背影,张口无声地回答道——

“晚安。”

金色的眼眸里,隐着暗涌的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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